很快他就什么也问不出了,只是死死闭着眼睛拧着眉头,额角和脖颈的青筋爆起,狠狠地跳动着,死死咬着牙关,才能勉强忍住按照顾蜜如说的不乱动。
“你……”林钟齿缝里面挤出了一个字,很快连后面想说什么全部都打散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和他密不可分的顾蜜如,眼中爆出了像焰火一样层层叠叠的银花。
他的长发散落凌乱,已经痊愈的伤疤,像为了这一场“战争”蓄势已久的铠甲。
顾蜜如不让他动,林钟就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她,这种事情他当然也是知道的。
他曾经在杀人的时候,亲眼看到过那些被杀掉的人在做什么。
但林钟始终都觉得,这种事情是肮脏又可怕的,尤其是他根本就敌不过顾蜜如。
他没办法按住她,让她为了自己承受痛苦。
可现在完全反过来了,林钟才是被按住的那一个。
林钟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些老爷要去花楼,为什么那些人夜深人静的要做这种事。
他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他的灵魂都像是从躯壳当中飞了出来。
他怔怔地看着顾蜜如,这种陌生的,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感觉,让他混乱,让他气喘如牛,让他本能的躁动不安,没办法像顾蜜如要求的一样老老实实。
他眼中都是猩红的血丝,他无法自控,他掐住顾蜜如的腰,突然间凭借着腰力翻身调转位置,将顾蜜如按在自己的身下。
接下去的一切便是本能,是顺理成章。
并没有很久,很快林钟就像那天早上一样。
他弓着背趴在顾蜜如的肩头,一对小虎牙咬在顾蜜如的肩膀上,用了好久才把气息变得正常一些。
他撑起手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顾蜜如,“是不是很痛苦?”
“你是不是很痛苦?你是不是……”林钟想起他看过的那些人。
他问顾蜜如:“你刚才和我看到的那些人一样,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是我让你痛苦了吗?”
顾蜜如轻笑一声,拉下林钟的脖子凑近他耳边说:“那不是痛苦,你不是也发出声音了?你是因为痛苦吗?”
“傻子,这就是男欢女爱呀。”
林钟想起自己无法控制的一些声音,确实完全不是因为痛苦。
是因为太过痛快,是因为他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他觉得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忍受。
然后他就再度无法自控,他看着顾蜜如双眼亮如星辰,里面透着浓重的,如怒海波涛一般在翻腾着的渴望。
他问顾蜜如:“我想再试试,可以吗?”
顾蜜如笑了一声,用抱住他的脖子来回答。
林钟这一试就试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第二天早上顾蜜如有些筋疲力尽地被林钟扶着去洗漱,林钟还是很精神。
他年纪还很小,常年习武身体好得不得了,又被顾蜜如故意吊了这么多天,他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根本就收不住。
但他也已经彻底明白了一切,很多事情不需要顾蜜如在说什么,他甚至会举一反三了。
果然人类和兽类的本能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无非就是吃喝睡觉和繁衍。
当然了,人类相比于兽类来说更注重繁衍的过程,而不是繁衍的结果。
至少顾蜜如林钟是这样。
顾蜜如洗漱好了,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推开窗子朝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