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寒光一现,剑已出鞘。
眼见齐穰就要挥剑而来,千钧一发之际,秀秀忽然就镇静下来。
她蓦地抬眸,呵斥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许是她这声喊得太威厉,齐穰的剑生生卡在她的头顶三公分处,愣道:“我管你是谁!”
很好,他不知道。
君春染身上应当没有什么信物,不然好歹是君家的二小姐,黄泉海多多少少也要给点面子,也不至于被抓过来喂灵兽。
但现下再告诉他们自己是君春染怕是太晚了,梁子已经结了,以黄泉海的尿性,大抵就是杀人灭口。
况且正道各门各派有谁敢说完全和黄泉海没有交易呢,现在唯一能让黄泉海忌惮的恐怕是……
秀秀有了底气,重重地拍掉拎着她衣服的手,神色幽深道:“一个个不知所谓,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也敢下手,真是嫌命太长了?”
众人被她诈得一愣一愣,只有齐穰脸色黑沉道:“你倒说说,你是谁?”
秀秀整了整衣襟,嗤笑道:“自然是悲山大护法,龙傲天!”
她随口给自己杜撰了一个吊炸天的名字。
齐穰神色一沉,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谢奚奴。
他戴着面具,从侧面委实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齐穰见他不动声色的模样,心中揣摩了一下,便对着秀秀不屑道:“真是什么废物都敢说自己出自悲山,要不要我告诉你,悲山从来没有所谓的大护法小护法,你编谎话前也不事先打听清楚?”
是的,悲山从来不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门派。谢奚奴这人喜欢单干,对招揽门生一点兴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