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上方就是看台,足足有一栋城墙那般高。
但好在高墙虽高。但都是由青砖垒墙,年久失修,墙面坑坑洼洼,有些砖脱落,有些砖凸出,正好给了秀秀往上攀爬的机会。
整道墙面除了那点坑洼,没有其他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秀秀攀附在墙上,手指抠进墙缝,沾出不少血,好几次都要打滑摔落,都堪堪稳住。
看台上的人们玩味地看着她,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欢呼声越来越激烈。
最顶楼的看台上摆了几道茶座。
有位身着紫衣,头戴方帽,手持羽扇的男子靠在摇椅上,他缓缓地摘下自己脸上的金箔面具,露出一张僵硬的脸,像是戴了一层假面,明明眼睛笑着,嘴角上扬,看起来仍是不起波澜的模样。
他放下羽扇,从桌上拿起一面小铜镜,仔细端详了一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张脸,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雌雄莫辨。
“阁主,有人爬到高墙上,需要阻止吗?”身边的剑侍抱拳禀告。
齐穰似是不悦被打断了他的自我欣赏,皱了皱眉,朝台外看去。
有个少女正攀附在对面的高墙上踽踽向上。
“不。”他饶有兴致地多看了几眼,“看他们在绝境中努力求生,以为自己可以活下去,最后又被打碎了梦,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剑侍点了点头:“阁主说的是。”
这时,外头的门侍跑了过来:“阁主,那位到了。”
他话音刚落,耳边忽然一道劲风掠过,一柄长剑蓦地出现在半空,在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由上至下,重重穿透了长案。
而长剑,并没有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