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刚刚所有的坚强早已经缓缓消散, 现下恐惧回巢,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秀秀将他凌乱的碎发往而后挽了挽:“不会的, 你会长命百岁。”
“我保证。”她道。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如林间微风,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江清风点了点头, 倚在树干边:“倘若这次我能够活下来,我便……”
我便什么?
秀秀支耳听了半晌,也没听到后半句, 再望去,江清风已经歪着头晕睡过去。
他抱着剑, 手心还攥着她给他的手绢。
月白的帕子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滴,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我已经给他施过针了。”温越开口道, “毒性已经发作了, 怕是有了百毒草,也难吞噬毒性。”
怕江清风听到了想太多, 温越直到现在才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听起来有些低落。
医者仁心。
秀秀安慰道:“这与你无关, 你也没想到会这样。”
况且, 温越虽然是长留山的道修,但毕竟主修医道,又长时间没有使用过术法, 一时应付不过来也正常。
温越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感到宽慰,却也没办法,只得点点头,沉默地盯着迷雾发呆。
过了一会儿,秀秀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