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愣了一下。
这个小少年平日话不多,一般除了“谢谢”就是“再见”,也从未见过他与秀秀有什么对话,这会儿他是听到这小少年喊了一声“嫂子”吗?
温越转头,看向秀秀,疑惑道:“我以为你们是亲姐弟。”
别说温越,秀秀也被那声清脆的“嫂子”给惊得牙根发酸。
她抽了抽嘴角,回道:“啊,不是啊,阿奴是我夫君的弟弟。”
夫君?
瞧她一头少女的长发,并未绾作妇人髻,却想不到原来已经嫁人。
只是眼下只她和小叔子两人逃荒于此,莫不是……
君子不当议论别人家事。温越想了想,到底没有问出口。
秀秀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直接道:“我夫君几个月前发生意外过时了,现下只有我与阿奴相依为命,对我来说,他已经是亲弟弟了。”
温越点了点头,总有种探听了别人私事的感觉,他有些过意不去,又不知说些什么,最终叹气道:“你真坚强。”
秀秀尴尬地笑了笑:“那可不。”
“阿奴恢复的怎么样?”温越拂开桃枝,凑到窗前。
谢奚奴微微后退半步,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多了。”
温越想起那凌乱的脉象,道:“我再替你把把脉吧。”
“不用了,谢谢温大夫。”谢奚奴将手负到身后,静静地回视。
温越还想说些什么,手袖一紧,他低头看去,却见秀秀轻轻拉着他衣袖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