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张嫂愣住。
谢奚奴却不说话了,目光像粘腻的毒液从她脸上剜过。
随着巫觋的催促,村民上前将呆愣的张嫂拉到了一边。
落水的时候,谢奚奴还微笑着盯着她,无声地张了张嘴。
“谢谢。”
他是在说谢谢?
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与别扭。张嫂忽然感觉一股阴冷从脚底一路向上,炸得她头皮发麻。
那是什么意思?
她想抓住他问清楚,但湖面上的人早已坠入湖中,水面的涟漪渐渐散去,恢复了平静。
耳边是鼓鸣笛叫,咿咿呀呀落在耳边,像是丧礼上的哀乐。
张嫂心里一阵发慌,她猛得抓住身边的丈夫问道:“小虎呢?”
张桩被她问得愣了一下:“咋了,不是在家吗?”
是了,小虎是在家的。那孩子虽然调皮,但也不敢在这种大日子闯祸,凌晨她出门的时候他还在睡觉,能有什么事,会有什么事。
像是吞了一颗定心丸,她缓缓舒了一口气。
秀秀拖着一身湿衣跑到祭台的时候,早已经人去台空,只留下满地的纸钱。
她浑身湿漉漉的,粘满了河道边的淤泥,满心的惊魂未定又扑了一个空,肩上一松,倏地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