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中午,大老远的君秀秀就看到张嫂拎着饭菜朝田埂另一端走去。
之后又来了几个村妇来送饭。
饭菜的香味顺着风直往君秀秀鼻子里钻。
她靠着树干,从框里翻出了两个饼。
手有些脏,君秀秀自己叼了一块,剩下的便包着布递到了谢奚奴手上。
被塞了一手饼,谢奚奴怔了怔,低头小口地咬了一口,饼已经凉了,但是甜滋滋的,顺着舌尖包裹了整个口腔。
他又咬了一口,这才抬眸去看君秀秀。
君秀秀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多农活,这具身体也娇弱地不行,才一个上午就疲惫不堪,饿得前胸贴后肚,不过一块巴掌大的饼,她三两下就吃完了。
“还要吗?”
谢奚奴已经吃完一块了,布里还包裹着一块,朝她递来。
君秀秀当然还没吃饱,但……
她看向他:“你饱了?”
谢奚奴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是没饱了。君秀秀接过饼,裹着布,分成了两半,自己用指尖捻了一半,剩余地又递了回去:“一人一半啊。”
为了一块饼推脱不是谢奚奴的性格,他没有犹豫又接了回来。
田埂边的这颗大树,听说长了百来年,枝叶茂盛,遮住了大片阳光,天气炎热的时候,村民就会在这里避暑,风一过,浑身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