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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哈哈笑了两声,拄着铁耙,忽然道:“秀妹子,其实你何苦这么劳累。”

君秀秀顿了顿,疑惑地看向他。

“我们没这么好的命,为了养家糊口只能苦点累点,但你不同啊……”大哥感慨道,“你们谢家每年都招财进宝的,换作我,还种什么田地。”

大哥感慨完叹了口气,又开始弯腰干活。

秧苗还握在手心,根部已经被捏坏,湿答答的粘在手心,秀秀愣了一会儿,便将它扔去了篮筐,垂眸去看谢奚奴。

他对刚刚的对话充耳不闻,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或许因为年纪小,个子也小,他的动作很利落,不像秀秀做一会儿停一会儿还是腰酸背痛。

日头有些大了,将他白皙的侧脸晒得有些泛红,额上渗出了稀碎的汗珠。

秀秀看着他,想着大哥的话,心里有种异常别扭的感觉。

这不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别扭,从张嫂到崔大夫到素芬再到这个大哥,他们每个人讲话都含含糊糊又特别有指向性。

这种感觉就像手上扎了一根细刺,已经入了皮肉,不去触碰没什么感觉,但一不小心碰到,又痛得细细碎碎。

脑海里有个隐隐约约的答案呼之欲出,过于离奇荒唐。

秀秀甩了甩脑袋,没敢再想,扎了几株秧苗,又低头干起了活。

很快,空荡荡的水草田里便列了两列嫩绿的生机。

秀秀累得伸了个懒腰,打算到树下休息一会儿。

结果没走两步,脚底忽然一滑,直接四脚朝天地摔在了泥地里。

瞬间泥浆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