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拿来单子，司伋拿着迅速签下司伋的名字，笔插进口袋，转身说了句再见，进了电梯。

赵欣彤站在原地，也不觉得尴尬和生气，这已经是司伋这么冷漠对她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就习以为常，百毒不侵了。

看了看旁边垃圾桶里被揉成的纸团，弯腰捡起来抚平摊开来看。

右下角写着段瑶两个字，字迹磅礴大气，潇洒有力，是司伋写的。

段瑶，这就是那个缠着你的小姑娘吗？

重新将单子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大步回了楼上办公室。

约了张敏晚上一起吃晚饭，说是恭喜她到自己部门来，实则是想打听司伋和段瑶的事情。

晚上八点。

司伋正在公寓的健身房里跑步，手机响了一下。

看到是段瑶的名字，调慢了跑步机的模式，由跑改为行走，点开消息查看。

段瑶：“我好像把你填在牙齿里的石膏吃下去了，感觉要吃没了。”

附上的是一张她在屋子里的照片，张大了嘴巴，身上穿着居家服，是黑色的真丝睡衣，右下角绣着红色曼珠沙华的图案。

和她的头盔一样，都来自同一个人之手。

司伋将照片放大来看，留意到她身后角落里的猫笼，还有探出半个脑袋的猫咪。

他认得，是那日在小区里遇见的流浪猫。

倒是没想到她一副自己都照顾不好的样子，还把流浪猫给带回去养了。

司伋边走，边编辑消息回复。

【你怎么不说把牙齿嚼碎吞下去了】

段瑶回得很快，还带了一个嘟嘴不高兴的表情。

【你不信我】

司伋：“……”

没再回，从健身房里出来，去洗了个澡，心里堵着的棉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