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数学课,时间紧,任务重,尽管基本听不懂,余幸上课的时候还是全力以赴瞪大了眼,竖起耳朵听完了课,到了相对轻松一点的英语课才开始考虑起左银交给她的任务来。
左银英语成绩还算能看,所以上英语课他可以适当开开小差,眼睛直直盯着黑板,余光却瞄向了余幸。
豆芽菜正埋头在桌肚里掏着,不一会拿出了个本子,封皮上印着一些花草,清新淡雅,比a4纸小了一圈,还挺厚实。
余光所能辐射到的范围有限,左银稍稍把头偏过去一些,不自觉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余幸又从书包里摸出一把直尺,把笔记本翻开,竖起来压进纸张的缝隙里,伴随着一些轻微的响动,一页纸被整整齐齐地撕了下来。
开始了?
左银轻轻翘起唇角,眉眼都温和了起来,开始期待自己短短的二十几年人生中即将要收到的第一封女孩子的来信。
余幸没有下笔,而是把那张纸对折起来,用指甲顺着折痕刮蹭几下弄出明显的线条,又把纸翻过来,反复折了几下,接着,一个信封就出现在了左银面前。
“哇,幸儿,厉害啊,不用胶水就能折信封!”左银没忍
住,一下子忘记自己在偷看了。
余幸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手指跟着抖了抖,赶紧抬头看了看康老师,转头道:“嘘……”
左银笑了笑,安静下来。
余幸把叠好的信封平平地放进桌肚里,把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直尺贴了上去,比的那条线直直的才开始落笔。
用直尺比着写字,左银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个习惯,因为那时候他写字不是爬坡就是下坡,看见别人用这个方法也就跟着用了。
其实尺子比着写出来的字并不好看,下面的脚都连在一起,尺子表面上还会沾上一层油墨,拿着往白纸上一划拉,直溜的一条线就出来了,都不带断墨的。
余幸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透着一股认真劲儿,她会抿着嘴想一会儿,低头把想到的那句话写上去,再抬起头来想下一句,好似每个字都经过斟酌。
左银就这么看着她,觉得尺子比着写,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事情了。
一节课四十分钟过去了,余幸的纸上也才落了一小行小小的文字上去。
“还没写好?”左银问道。
“不是明天放学之前吗?”余幸反问,怀疑是自己记错时间了。
“是明天,但你要能今天之内写完就今天给我吧,好不好?”左银笑起来很阳光,是个正常女生看了都得脸红。
余幸当然也不例外,她错开目光,轻声说了句:“好。”
结果,她还是没能在今天之内写完。
“行了,冬天黑得早,你先回家,明天来学校我监督你写。”左银将她手里的胡萝卜笔抽出来装进她的书包里,把拉链拉好。
“可是……就差一点。”余幸伸手去拿书包,打算写完。
“没关系,明天来写也是一样的。”左银态度强硬,“你回家要经过一处坟场吧?天黑了你敢走吗?”
余幸被他说得打了个寒颤,有多少胆子都被吓跑了,顺从地接过书包,背着回家了。
他怎么知道要经过坟场?走到校门口,余幸才想起。
次日,左银脑袋又被磕了,突发奇想地再次改邪归正了一天,早早的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客厅里等早餐吃。
“儿子,你真不是失恋吧?”左妈例行关心儿子恋情进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