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想着就觉得愤怒不已,说话的语气当然也客气不到哪儿去,“你谁啊你?”
女人愣了愣,接着揪住了他的耳朵,“胆子肥了你,敢这么跟你妈说话?
“哎哟,疼,您先放开!”余幸缩着脖子直躲。
余幸终于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她的声音……感冒了,发炎了也顶多是沙哑一点,决计不可能这么……爷们儿啊!
“知道错没?”女人拧着他耳朵的手还没有放开,趾高气昂地道:“才十四岁翅膀就这么硬了,要飞天了是
不是?!”
说完松开了她的耳朵。
余幸一脸莫名其妙,揉着发烫的耳朵,道:“认错人了吧你。”
她今年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而且前几天才过完二十岁生日,虽然有人说她小是件很高兴的事情,但也不至于差得这么离谱吧。
女人一听,更是不得了,两根手指又拧她耳朵上去了,直接拖着她往前走,一边说:“走,回家去,让你爸收拾你!”
“走就走,你放开我耳朵!”余幸简直要气炸了,作为一个女孩子,她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倒是男孩子犯错时揪耳朵比较多。
余幸心里越来越没底,她的声音太男性化了,而且,女人揪她耳朵时,她低头躲避,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脚上的鞋。
那可不是她一双三六的脚能穿得了的鞋。
她正好想见她爸,好好问问他怎么想的,背着她妈找了个母老虎不说,还这么对待他的亲生儿子。
余幸一路被拎着耳朵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栋单元楼,女人领着她通过幽暗的楼道爬上了三楼的一间房门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锁眼拧了拧,“咔嚓”一声,门开了。
余幸感到疑惑,他们家虽然生活条件不错,但家里的钱都是他妈管着,他爸是绝对不可能拿得出钱来在这里买房包养小三的。
“进来,先把鞋换了,你爸做饭呢。”到了家里,女人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凶了,说话的语气温柔了起来。
余幸则是一下子张大了眼,他爸做饭?!从小到大,只要他妈在家,他就没见他爸做过饭……
在家里这么懒,服侍小三倒是勤快!
“吃饭咯!”
余幸正想着,一个腰间系着围裙的男子手里端着一钵汤从厨房走了出来,身材偏瘦,脸上的笑容却很温和,端出来的汤飘着阵阵香气。
“左银回来了?”男人温和地道:“快去洗洗手吃饭了。”
余幸去洗手,洗碗池那儿有块小小的镜子,她一抬头便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眉眼轮廓初开,喉结鼓着。
确是个男生。
出来时正放电视,新闻联播主持人正在报时:“今天是二零一零年十月一日……”
到此,余幸终于确认了,她穿越了。
她不是余幸,他是左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