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甜蜜,为他心疼。
含珠翻了个身,摸摸纱帐,暗暗琢磨起如何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了。既然明白了他的苦衷,她也该主动些了,免得他比她更煎熬。
静王府,程钰闭着眼睛靠在浴桶里,脑海里全是她的模样。
他第一次看她穿男装,头发都束了起来,露出小巧的耳朵修长的脖颈,瞧着好像小了一两岁,胸口也不知怎么弄的,扁了很多,看侧影竟然真的像个单薄少年。上次一别后,她似乎过得很不错,与楚倾说说笑笑的,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巷子里突然有人放烟花的时候,她,看到他了吗?
应该看到了吧,所以频频往后看,装模作样的,自以为掩饰地天衣无缝。
想到她探头探脑的模样,程钰嘴角翘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变成了苦涩。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不管她怎么想,他都不能耽误她一辈子,看她与楚倾父子说话时笑得那么好看,他的事对她应该没有什么影响,这样最好,两人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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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珠并不知道程钰的心思,愁了两日,她决定给程钰写信,可是提起笔,又不知道该如何下笔。若是他脸上留了疤痕怕她嫌弃,她直接道明就是,但是那种地方,嘴上开不了口,落笔也难。
要不,掠过那件事,只告诉他,她也喜欢他?
含珠抿了抿唇,瞅瞅外面,提起袖子写了起来。
“感君情深,”写完四个字,含珠俏脸泛红,但还是继续写了下去,“亦有相思。”
写完了,又觉得太直白露骨,含珠立即沾了墨水摸黑了纸上的八个字,攒起来丢进了书桌旁的小竹篓。
“姐姐,爹爹回来了。”阿洵兴奋地在院里喊她,含珠吃了一惊,距离黄昏还早,今日楚倾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放下笔,含珠先赶到镜子前,确定自己脸色没有不对,这才出去见人。
楚倾已经牵着阿洵进了堂屋,落座后瞅瞅女儿,笑着问:“又在屋里看书?”
含珠来侯府后撒谎的本事倒是涨了不好,顺利地敷衍了过去,倒了杯茶端到楚倾身前,然后在对面的主位落座,好奇问道:“今日爹爹怎么回来这么早?”
楚倾叹了口气,“皇上决定去西山秋猎,爹爹也得随驾,后日一早出发,重阳过后才回来。”
含珠怔住,马上想到了程钰,程钰是神弩卫的,好像皇上出行他们都会随扈左右,岂不是程钰也要离京将近月余?
她面露不舍,楚倾一看女儿舍不得自己,心口就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跳得快了,忙道:“菡菡不用担心,爹爹安排你大哥留在家里,你要出门去哪里,都让你大哥跟着,他性子沉稳,绝不会让你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