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一看果然,“这么说是他操纵的木偶,也难怪那木偶新郎坐在这么颠簸的马背上还能端端正正。”
“不一定。”莫青霭道,“只是个普通脚夫,你看他指尖粗糙是做不来控制木偶这种精细的表演。”
封野盯着那人沉思,忽然那中年男人偏过了头,对着两人的方向咧着一口黄牙笑起来。
这笑让人不舒服极了,就像脸皮被人用手扯出了弯曲的褶皱,僵硬又诡异。
“你说不一定?”封野脑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难不成是那木偶在操控活人?”
莫青霭应了一声,与封野错开蜂拥的人群向结亲队伍的反方向走去。
“魔修的法子你应该比本座更加清楚。”莫青霭边走边道,“修炼木偶的邪法无非是巫蛊之术的变种。这世间的福祸都有因果有消长,不可能一个地方连一丝邪祟都无,睿川既然能以这种方法辟邪求福,那么必定有替死鬼在其后输送‘运道’。”
封野顿了顿,“也就是说这求福的法子是在偷别人的福运?”
“正是。”莫青霭点头,“既然知晓这是巫蛊之术,那只要找到源头,就很好解决了。”
非地道魔修封野疑惑地看他。
莫青霭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木偶戏靠什么表演?”
“表演者提线。”封野道。
“是,所以这木偶术也必须用线。”莫青霭解释,“此线非实线,而是以灵力或魔气凝聚的线,木偶术中所有的木偶便是靠这种线而灵动如活人,因此它们力量核心的源头必定受线牵连,只要顺着去寻,就能找到最终的施术者。”
“你方才讲这睿川之内没有邪祟,也就是没有魔气。”封野指了指自己,“除了我之外……这表明,操纵木偶的人并非魔修?”
“是。”莫青霭微微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复杂。
木偶术虽是傀儡术的基础,魔修魔气本身暴躁蓬勃,修炼还绰绰有余,但若是正道修行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