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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外面终于传来了些许响动,房门被突然破开,几个士兵闯了进来,押着封野,让他跟着走,说是萨迪克大人要见他。

封野知道,真正的好戏要开始了。

“中郡、下郡已收入囊中。”

窦易彬收起飞鸽传来的纸条,立马让副手传令整军,在窦将军手下多年的中原军训练有素,很快就进入了待战状态。

窦易彬潇洒得披甲上马,手握长剑,立在军前,下令:“破门!”

在一片声势浩大的军号声中,数十人举抱粗壮的横木向那城门撞去,隆隆之声不绝于耳,每撞击一次,城门上都是纷飞的木屑和金石脱落的渣滓,没过多久,那坚实的城门上已出现了丝丝裂痕。

在中原军准备强攻之时,北疆人在一夜混乱过后,终于拉开城门,提刀应战。

中原将军横刀立马,玄色泛光的铁质甲胄笔挺端正,英俊的脸庞肆意而嚣张,他微微眯起那双浅色的眼眸,在连年征战的洗礼下溢出一丝杀伐之气。

“杀!”

鼙鼓响彻云霄,军号和马鸣嘹亮,兵刃相击泠泠如惊涛拍岸,在硝烟四起的刀光剑影中,战士们嘶吼奔赴,血色弥漫在一起,溅在那玄铁战甲间,霎时滚烫了起来。

祁连上,山风如刃,卷着粗砂砍在人脸颊上,窦易彬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举起那利剑,利刃凌厉,将那送死的敌兵一个一个斩于马下。

中原之地,寸土必争!

“窦易彬!”

干涩的中原话怒起,窦将军面无表情地望着北疆姗姗来迟的主帅。

第一批北疆军惨败,奎尼眼见满地狼藉,对方竟一副轻蔑之态,顿时神色更怒,提刀便冲,窦易彬抬剑横档,瞬息之间,两人过招无数,奎尼见情势不对,翻身弃马才堪堪躲过了那飞斩的剑。

奎尼喘息后撤,只觉脸颊一凉,手一摸才知晓脸上带了伤,那血流出来,被寒风一吹,挂成一片冰霜黏在了上面。

“奎尼叔叔!”萨迪克远远跑来,时间卡得正好,见那奎尼流了血,面上焦急万分,几欲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