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易彬一听这话,想起听到的那些风流韵事,脸色又有些臭,刚想发作,抬眸瞥见封野那白皙的脸庞,在颤颤巍巍的烛火中,被照得虚实难辨,那双眼也恍恍惚惚起来,就连唇角的笑容——
那笑容……实在假得很!
差点被唬住的窦将军猛然皱眉,再一看,果然那封少爷正眯着眼睛,哪还有什么委屈的样子,全是装的!
窦易彬冷笑一声,挽起沾血的袖口,在昏黄的灯下,看起来很凶。
翌日,正好是晨会练兵,封野早早地去了,出门前,望着帐外的寒风,犹豫良久,还是给自己加了一件狐毛斗篷。
封野刚走入操练场,就见自己领的那队伍之中出现了骚乱,窦中尉站在军前,拿着长枪,不知发生了什么,胡乱的鬓发被气得直立。
有眼尖的士兵见到封野进场,闹得更加厉害,仗着法不责众,差点就要把“滚”这个字喊出来了。
封野皱眉走上前去,“窦中尉,这是何事?”
窦威见封野到了,想起方才听到的腌臢之言,黑脸涨得通红,半天道不出个所以来。
这时,听见有人喊道,“封协领在军中行断袖之事,还怕别人说吗!”
封野挑着眉,无奈问,“何出此言?”
行伍之中有人道,“仅是昨夜便有两人进出协领帐篷,协领可想说是在深夜探讨军要?”
封野哑口无言,心中嘲讽,哪里还有这等好事?这位口中所说的那两人,不就是昨天蹲在营里逮自己问话的窦易彬和柏安康?
那人又说,“封协领整日让士兵们去营外挖沙土,自己却在河边休憩,时不时招去数位士兵,不知在做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立马又有人应和,“是啊,我那一个营房的兄弟,因生得俊美,那日被协领叫走之后,便再没回来过,原以为只是个例,问了其他营帐,没想到同时不见的还有好几十位士兵!”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