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还要劳烦母妃了。”
正德帝面露疲态,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对面的宁王唇角勾了一下。
“父皇,可是有烦心之事?”
“安国公来信了,他已经快马加鞭往回走,想来不出十日便能到达京城。”
说着正德帝抬起头,这几日他休息不好,并不只是安国公一方对于女儿被劫一事的恼怒,还有淑妃和其他后宫嫔妃的耳边风,吹的他头昏脑涨。说来永宁侯府和安国公府做事严谨,不可能让女眷被劫持一事漏出去。
但是礼王母子还是知道了,而且抓住了机会在挑拨。
正德帝抿唇,看着宁王肖像自己的脸,“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宁王笑笑,抬头直直的看着正德帝,“父皇,儿臣不知您在说什么。”
正德帝叹气,对于丽贵妃母子的亏欠,让他对这个流落在外十几年的儿子难得的心软。
“忆儿,根深树大,一阵风吹过只能让它摇晃,动不了根本。”
“父皇,”宁王低下头将一枚棋子放下,正德帝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棋子已经被一点一点蚕食,只留下一口气,而宁王的棋子落下,将这口生气也断了。
“万朝的江山是父皇的。”
安国公得了消息又气又怕,他吩咐车队照常赶路,自己则是带着一队人马夜以继日的往京城赶。夜晚行至一座城池,此地名为江城,靠着一条宽阔的凌江而建。
入城之后,安国公难免唏嘘,按理说靠近水源的城市多富裕,何况此地还有码头船只,往来的货商络绎不绝。可是就在两年前,连着的几场暴雨冲垮了岸堤,江城建筑倒塌,百姓死伤无数。正德帝震怒,处置了当地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