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的长柄伞握在手里,十分有分量。撑开伞面,十二根银色伞骨坚硬有力。视线向下,伞柄尾端有磨砂的印记。寂寂雨中,一个“邺”字无声地宣示主权。
她微微愣神。
车来了,谢宝南上车。
沈曼问:“哪来的伞啊?”
她想起伞柄尾的那个“邺”字,默默用手掌遮挡,道:“服务员给我的。”
“卧槽,歧视啊!我是金主都不给我。”
谢宝南转头看向窗外。
暴雨如注,整个世界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始终是方才那对璧人的身影。
此时另一边,在轰鸣的雷声中,车停在严月家的别墅门口。
幽光铺陈在车里,严月羞涩地看向陈邺:“阿文,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刚刚分别,她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
陈邺意兴阑珊地开口:“不必了。”
今晚的见面明明这样愉快,甚至吃饭时他还答应同她去音乐会。
严月不敢置信,眼眸中有些仓皇无措,“什么?”
男人转头,看向她,再次重复道:“不必了。”
严月被家里从小宠到大,众星捧月,眼光向来高。这么些年,陈邺是她唯一相中的男人。可这男人有海一般深沉的心思,她从未读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