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的侍卫面色如常。
越棠抿紧唇瓣, 将缰绳交给一名侍卫,问道:“殿下呢?”
梅承雪笑嘻嘻道:“殿下刚从宫中回来, 现在正在寝殿中休息, 你要去求见殿下吗?”
越棠眸色微冷。
“你为什么还在殿下身边?”
梅承雪眸中有些疑惑。
“我是殿下的面首啊,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殿下休息了不让我陪在身边, 我听说你要来,就出来迎接……”
越棠一愣, 下意识去看了看两边的侍卫。
侍卫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梅承雪没有说错话。
梅承雪好像没有察觉越棠的异常, 将脸颊旁的长发撩开了些,露出还没结痂的伤痕。
“我的脸毁了一半, 殿下同意让我做她的面首。”
越棠的脸也伤了, 在船上时, 他有一次昏倒,将沈觅的棋盘打碎,碎片割破了脸颊。
沈觅问都没问他一句。
越棠不敢往下想, 他忽然觉得呼吸都冷下来。
他知道沈觅抛下他自己离开后,掺杂着两辈子的求而不得,他在房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了整整一天。
他只知道,不能让沈觅抛下他。
一连四日,他路上累到握不住缰绳才下马靠在树边小憩一会儿,睁开眼果腹后就立即再赶路,从雍州到丽阳,跨越山岭和平原,越棠一刻都不敢多在路上停留。
他想过沈觅可能会恼他忤逆,气他不再听话……可到了公主府,见到的不是沈觅,而是有了名分的梅承雪。
越棠站在公主府门前,大门开着。
但是公主府的大门好像又将他拒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