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试图再说什么。
他觉得眼前的越棠超出了他预料之中的危险,所以他识趣地不再纠缠。
他要弄清楚,越棠发生过什么。
在危险面前,方才旖旎又复杂的情绪尽数被掩盖,顾微澜低声告辞。
越棠看着顾微澜折身回他的马车。
背对着沈觅,他眼眸冷了一瞬。
但愿,顾微澜能顺利离开北朝。
前世,顾微澜被传为病逝,实则是死于他手,也是他亲手杀过的第一个人。
这一世,虽然至今都被沈觅护着,可他总会再杀人,越棠不介意再杀他一次。
顾微澜总算走开,沈觅举起一只手将鹤氅重新披到越棠身上。
“天气冷,你自己把衣服穿好。”
沈觅直接从越棠手中顺过油纸伞,撑在两人头顶,另一只手屈在身前抱着手炉。
越棠按住要滑下肩头的鹤氅,轻轻皱了一下眉。
“我不冷。”
沈觅道:“穿好。”
有一种冷,是殿下觉得你冷。
越棠忍不住笑了一下,转过身看向沈觅的眼眸带着笑意,清透又柔软。
沈觅两颊带着自然的红晕,气色很好,确实一点也不冷。
越棠听话地将鹤氅系好,便随着沈觅折身走回不远处的马车。
还是看到越棠让人心情舒快。
又听话又乖巧。
沈觅唇边自然地勾着浅笑,看着越棠披好鹤氅,便将另一只手中的手炉递到越棠身前。
“暖一暖。”
越棠经常在沈觅进宫后,等在她入宫的门边。冬日时,他等到沈觅从宫中出来,便适时地递上温度正好的手炉,道:“暖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