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从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自然要解决。
该说的都要说明白。
没想查他,没想让他走,更没想过伤害他。
既然越棠无故又被波及,沈觅不喜欢碍着面子就憋着你猜我猜。
本就不是什么复杂的事。
日后,待他要再好一点。
他的腿,有系统在,恢复如初并不难,难的是让他重新相信她。
沈觅想起碎掉的木雕,她立即提着灯笼带着人去找,将碎掉的木料收拢起来,归到一个盒子中。
指腹下的纹路精细极了,越棠是真的用心在雕刻。
沈觅心中一软。
叹一口气,沈觅这次告诉自己,小越棠就是小越棠,他和前世不一样。
收好木雕,沈觅推开左厢房房门,正要去和越棠说话,却见他躺在床上,整个人埋在被子中,只露出半张雪白的脸颊,泪痕已干,却是睡着了。
沈觅走近过去,仔细看着他。
最后只动作极轻地擦净了他脸上的泪痕,留下给他带来的糕点,便用灯罩遮了大半光亮,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那便明日再说。
沈觅走后,又过了一个时辰,越棠慢慢睁开眼睛。
室内光线柔和,既不刺眼干扰睡眠,也能让他一睁眼还能隐隐看请屋内摆设。
小腿处疼地几乎让他麻木。
越棠掀开被子,慢慢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