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她故意装痛引他出来,他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可又不敢问,最终只能假装还在昏睡。
那边似乎在确认她是清醒还是昏睡,最后实在是碍不住她喊的疼,一张厚棉被凭空盖在她的身上,随后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被抱起,送到了卧室的床上。
床铺并不凉,电热毯已经打开,躺在上面暖融融的,缓解了些疼意。
“马上就不疼了。”
冰凉的气息响在耳边。
等温度离得远了,乔月才睁开眼。
他背对着她,一如既往挺拔的身子,白卫衣,工装裤,是他死去时穿的那一身衣服。
仔细看,白色卫衣上染着暗红,即使黑夜下也能看的清楚,伴随着滴答的声响。
他走过的地方,流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他的面容隐在黑暗中。
他去客厅将电视关上,目光落在桌上散落的垃圾,一声轻叹从他喉间滑出,带着无奈,他顺手将垃圾放在垃圾桶里,随后进了厨房。
他曾经什么也不会做,后来跟乔月在一起才慢慢学会的,她的身子弱,时常让他害怕她会生病,所以平常连凉水也不让她碰。
久而久之,家里的事情就被他包揽了。
他将红枣、山楂、红糖放在锅里,打开电,又去卧室里看了一眼。
乔月正抱着被子睡得安稳,嘴里也不再嘟囔着疼了,但是额头上依然能够看见残留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