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比赛前老师一直给她想办法,锻炼胆量,做各种心理建设。
“你能够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但是我不可能,去了也没有区别。”黎夏温和地冲她笑。
季景铭脚步一顿,停在了那里。
女同学除开自己的心理素质不好,还有很大一个压力,以为自己的机会是抢了黎夏的,反正她是特别不理解黎夏为什么要拒绝老师的。
如果老师一开始就找的是她,她肯定会很高兴,再紧张害怕也会鼓起勇气参加。
后来私下找了黎夏,黎夏才告诉她,她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到了赛场上,会耳鸣心慌,甚至可能会晕倒。
女同学这才一身轻松地去参加比赛。
有心理障碍这事,黎夏并不是说谎,上辈黎漾出事后,她又不是立马离开学校辍学,是直到黎南出事后,她才离开学校的。
乡下学校不像县里的重点学校,成绩好的学生一大把,就那么几个拿得出手的尖子生,一旦有什么比赛,肯定是要去参加的。
就是在比赛中,黎夏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注意力,试卷上的字好像都扭起来跳舞,耳朵里一声声传来黎漾喊姐姐的幻听。
那次考试,黎夏交的白卷,给学校丢了很大一个脸。
高三有晚自习,黎夏晚自习的时候教师办公室拿资料,在操场见到了挂在单双杠上的季景铭。
“你不在教室里自习,在这里干嘛?”黎夏走了过去。
季景铭一直是开朗外向的性子,突然整得这么忧郁,黎夏还真有些不习惯,到底是好朋友,看到了总要去关心一二的。
“在想一些事情,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季景铭看了眼黎夏抱着的厚厚一沓资料,从单双杠上跳下来,把资料抱到一边放着,“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一起坐坐?”
晚上还有一节晚自习,黎夏晚一点把资料拿回去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