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铭知道黎夏心里的担心,不管是医生的安排,还是黎夏的安排,他都非常配合。
“最好是手术,血块有移动压迫神经的趋向。”黎夏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找到了此时国内最权威的脑科医生,检查结果跟之前的医院差别不太大,但医生的建议却截然不同。
之前的医生虽然是全科医生,但专长还是在骨科,黎夏当然更相信权威。
但大脑动手术是很危险的事,黎夏没有办法替季景铭来做这个决定,这个手术也必须通知他的直系亲属到场签字。
听到儿子脑子里还有血块,季妈妈就是再忙,也把工作放下,赶到了京市。
“是在学校的时候撞到的,当时撞得有点厉害,夏夏不放心,非要一起检查,其实这边医生说问题不大的。”季景铭见到他妈妈第一件事,就是跟她似真似假地“抱怨”黎夏小题大作。
季妈妈眼睛一直红红的,闻言狠狠地给了他手臂一巴掌,“这是大题大作吗!要不是夏夏细心……你可真是要急死我。”
季景铭搓着手臂,声音小小地强调,“这边医生说没什么问题的。”
季妈妈白了他一眼,干脆不理他,跟着黎夏去旁边了解情况,从黎夏那里得知手术做与不做将要面临的情况和后果以后,季妈妈很快下了决定,“尽快做手术。”
手术固然有风险,但放任不管,后果会更难让人接受。
他们这里刚商量好,季景铭的主治医生也找上门来,他是来道歉,以及让黎夏尽早让季景铭再进行一次手术的。
医生对季景铭脑部的片子不太拿得定主意,按他专业所学,感觉问题应该不大,但他在脑科方面没有深入研究过,确实拿不定主意,他这边安抚住了病人和家属,另一边立马跟院方报告,开会讨论。
他还私下找了同学老师帮忙看了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