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喝粥脑海里边思索怎么说合适。

李天阳对这样的沉默更不自在了，他先开口打破寂静，“你们明天就要走了吗？”

阮棉点头。

她应完犹豫了一下问：“小阳，你还想读书吗？”

李天阳愣了两秒，失落的垂下眼睑，“我都这么大了，还有必要吗？”前些年村里来的支教老师走了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

见他还是想的，阮棉赶紧道：“当然可以啊，只要学习，什么时候都不晚，我可以资助你。”

李天阳僵了一下，抿唇，“对不起，我不需要你可怜我。”如果换个人说，他也许就开始犹豫了。但现在这样说的，是他喜欢的女孩子。

李天阳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感受到尊严被刺伤。

现实□□裸的告诉他，他就是个失败者，没用的人。

阮棉懵了一下，赶紧解释，“我不是在可怜你，我只是觉得很可惜。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等以后赚了钱再还我。”

李天阳神情有些松动，之前他可以选择留下来照顾村子。但在见过他们之后，野心就像疯狂生长的大树一样。

他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是这样的活着。

阮棉继续温声道：“你可以去山下看看，你还很年轻，有很多机会可能。如果你愿意，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学校。”

李天阳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也是离她更近一点唯一的机会，只要能偶尔见到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