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像自己一样往什么穿越重生的玄学上想，偏偏这个猜测，能够解释他们之间的一切。

“他们的关系很般配？”昙希的喉咙有些干涸，在思考该怎么向沈星湛描述这种感觉，“你把摄像机关了吧沈星湛。”

“你说完了才提醒我关相机，是不是有点太晚了，”沈星湛勾了勾唇角，“早就关掉了。”

昙希松了一口气，顿时懒洋洋慢悠悠的说：“咳咳，我怕什么摄像机，就算它录了我们的对话或者是吐槽唐编剧和魏子俊不好的话，我也可以让水果台不放出来嘛。”

“嗯，”怕昙希觉得敷衍，沈星湛嗯了一声又补充，“希希很厉害。”

从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称谓不是希希而是学姐。

沈星湛比她还要直接：“他们，就像是温小棠和南缺。”

昙希瞳孔一缩，没想到沈星湛也这么想。

空荡的车厢里，伴着赵哥的鼾声，沈星湛的声音之中染上一层淡淡的迷惘，好像是因为看剧本看多了，陷入角色了似的，他问：“昙希，你说这个世界上，有前世今生吗？”

从下铺传来的声音永远让她感到妥帖和安心，不知道为什么，昙希觉得沈星湛又想起了陆苒。

她心里忽然有一个想法，明明该出车祸去世的自己，没有死去，是不是因为活着的人太过执着的怀念，她才会重生在原主身上？

昙希哑着声反问：“那你，相信有前世今生吗？”

问完，她的精神不由自主绷紧了。

沈星湛忽然笑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你这话，像是高昀，不，像是景舟问郑云端，青梅竹马，真的能相伴白头吗，或者是温小棠在问南缺，隔着时空从天而降的人，真的能长相厮守吗。”

“嗯？”

沈星湛这么理解，也没错，这是这么一来，他接下来的话到底是针对自己饰演角色说的，还是回答自己的——

没等昙希犹豫，坚定的，清冷的声音，一字不差传进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