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子俊长得像!不是我。”
“而且,应该说南昭长得像朕——我。”
迎着唐倾看似淡然,实则透着森森冷意的眸子,魏子俊吞了吞口水,默默地把“朕”换成了“我”。
阿倾生气的时候都很好看,像他从前在九重华楼养的那只白色的波斯猫,睁着一双碧眼走路昂首挺胸,骄傲得紧。
但他知道,那只波斯猫皮毛有多软,抹起来有多快乐。
“关键是今天这戏,我实在是演不出来,等会儿”魏子俊的指尖点了点剧本,小声抱怨着,“这话本上写,等会,南昭就要杀你了,你让我演南昭,你让我怎么杀你?我怎会杀你。”
唐倾翻了个白眼,对魏子俊这矫情的心理深感无奈。
“你怎么不能杀我?”他直视着魏子俊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当初,不就是被陛下逼得,在陛下面前,跳下去的吗?”
扎心了。
疼的他心脏一抽,从伤口泛出血来。
“朕,吾,我这都几千年前的事儿了,你提那些做什么。”
魏子俊僵硬的回答,他想解释,又怕触及到曾经的旧事,一双眼睛沉若幽谷的凝视着唐倾。
“总归,是我的错,”他低声下气的说,声音很小,失去了平时蛮横的样子,哑着声耐心的哄,“对不起,我曾经做了那么多错事,阿倾,我会改的,我现在不是应该改了吗,你别难过。”
唐倾眼底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上前,轻轻地拥住高大挺拔的青年。
魏子俊的身子顿住。
唐倾想了想,一只手抚上那头柔软的蓝色碎发,另一只手扯着魏子俊的衣角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