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来没有人为她放过。
“外面怎么了?”身后,传来一个略显沧桑的女性声音。
唐忆柔声回答:“今天是除夕,有人在放烟花。”
她身后昏暗的客厅里,有一名坐在轮椅上双眸浑浊的中年女子,双手放在胸前,正在织着一条围巾,听到烟花两个字后,一只手停顿了一下。
“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呢,我们忆忆怎么不出去玩了?”
唐忆平静的说:“妈妈,我今年二十五了。”
“哦对,妈妈忘记忆忆已经不是小朋友了,都怪我这个脑子”
“没关系,妈妈。”
这时,中年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是除夕啊?今年,小苒不来了吗?”
“不来了。”
“好吧。”
唐忆走到母亲身旁,蹲下身,轻轻地为她按摩僵硬的双腿。
客厅没有开灯,因为没有人需要灯,她的身影融入昏暗里,一抹明亮的光线从窗外照入房间,在咖色的木质地板上投下一方亮色。
她是在黑暗里长大的小孩,能遇见一束光明已属幸运,怎敢奢望走到阳光之下。
微博上,昙希也收到了许多私信祝福,沈星湛的后援会会长夏箐箐特意用个人账号,问昙希沈老师的过年安排,她发了句“回家”总感觉有点敷衍,于是去微信上找沈星湛:
“包饺子了吗?年夜饭准备好了吗?去微博上发张照片,你的满天星们催自拍催到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