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康在一生下来,就该被闷死。

穿金戴银多活了这四十多年是他赚来的。

方老太慢条斯理地将冻伤的花串收进布包里,叠好铺底装进包里才踩着点去公交站一坐到底,在工作人员的期盼下姗姗来迟。

趁着江木兰不在。

这女人几天时间把照顾这个犯人的护工全都赶了一遍,害得他们这些临时被调来的人受苦,犯人见不到一面,成天被个女人训斥,图什么。

于是工作人员将人带进病房,拿出同意书。

“要不要再看看病人?”

方老太一脸哀伤,“不了,我怕会忍不住反悔。”

她故意扭开头不去看病床上躺着的是谁,低头拿着笔刷刷就签上字,闷头躲在角落里去伤心,其他人瞧见也不打扰,正式开始准备起来。

药剂被缓缓推入毫无意识的病人体内,方老太看到这终于是没忍住露出笑容来。

忽然,病人睁开眼喊了声,“妈。”

医生:“!!!”检查不是植物人!推针前还再三确认过!怎么回事。

方老太:“???”这声音这么这么熟悉?

她迈着小碎步凑近,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儿啊,你怎么在这,怎么会是你!”

“妈……”方义汉呼吸开始艰难起来,回光返照似的开始感觉到生病不断在流失,盯着方老太不断呼唤。

医生也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在补救,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植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