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垫着脚尖,几乎是跳这避开满地荆棘草丛,生怕隔着裤子伤到她娇嫩的皮肤。
“早早,这山上除了树还是树,咱们上来干嘛呀?”
“找点能吃的,做了送到店里卖。”
兰秋倒是好奇心重,看什么都新奇,这戳戳,那扯扯,总是拿着莫名其妙的东西来问白草是不是宝贝。
白草扯着篮筐背带,视线向下扫了眼河流方向,随着向前走。
山上有支流汇入山下,五月的天靠水的地方雪最先融化,也是植物最先生长的地方。
走了十几分钟,白草总算是听到水流声,靠近后,大片大片的水薄荷茂密生长,小小的椭圆形叶子层层叠叠,偶尔冒出一两朵丝丝簇团的小花。
白草停下脚步,捡根长棍戳了戳,靠近后揪下一两朵叶子来,淡淡刺鼻的清凉味道提神醒目。
天日逐渐炎热,白草望着这片水薄荷,心里已经在想熬薄荷膏的过程,要不要顺便做点清凉油?蹲下手数着顶端的五六片嫩叶,从中掐断放进箩筐里。
姜秀和兰秋跟过来,兰秋直接三两步蹲在白草身边上手帮忙,姜秀站在河边空地上不愿意动。
“那叶子一片片的长,下面会不会有虫呀。”
“河边有水,万一窜出来条蛇会不会咬到我。”
“哎呀,我还是离远一点,你们也小心,要不然别摘了我们回去吧。”
她退着退着,身后突然有什么东西抓住长发,整个人立马僵硬在原地。
“救命!”
白草刚锻炼出来如何心平气和地屏蔽二婶,一嗓子救命把她给唤醒,以为遇到什么麻烦,赶忙起身看过去。
十几米外,二婶支棱着脖子双手悬空,委屈地在说遗言,而在她身后的罪魁祸首,则是断下的树枝刮住了二婶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