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改过来，当然不是现在，毕竟现在他也没有时间了，需要等等，再等等。

“对不起。”徐景淮说，“是我错了。”

沈慕予差点被气到吐血。

这人这是认错的态度吗？也太敷衍了吧！要不是现在实在不是和对方生气的时候，他早就要打人了。

沈慕予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师兄你的对不起。”

闻言的徐景淮愣了愣，然后笑了，点点头：“确实……但是，真的对不起。”

话毕，他身体化作碎尘消失的速度更快了。沈慕予哪里还能相信他没什么，他甚至已经有种预感，对方要离开自己了。

“师兄……”沈慕予只觉得自己的眼睛，特别是眼眶，热得厉害。

徐景淮也不打算瞒着他，毕竟自己是真的受不住了。

他还是笑了笑，哪怕因为身体正在化作碎尘消散的痛苦很难受，他还是想把笑容给沈慕予。他不想让自己表情狰狞的死去，还不如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对方；他也不想再瞒着沈慕予了，还不如什么都告诉对方。

所以他又开口道：“慕予，我快不行了。”

虽然有预料到，但是听到徐景淮如此干脆的承认，沈慕予还是觉得心里难受得慌，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不过他也不在意，并且没有说话，只是等着徐景淮的下文。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没对你说，但是现在……对着你，好像千言万语，都不如笑着待你。”徐景淮觉得自己的意识都不清晰了，但是他还是想把自己想要说的内容说完，“相信你也很想知道，很想知道我和穆川穿越重启了好多次是什么意思，聪明如慕予你，你应该能猜到是什么，也知道让我们多次穿越重启的东西是什么。”

沈慕予点点头：“是昆仑镜……”“嗯，就是昆仑镜。”沈慕予能猜出来，这是在徐景淮的预料之中。“慕予，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很开心，也很高兴。”

沈慕予实在有些不明白，于是难以置信的说：“你开心？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