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仰星抬头,刚好望进陆羽尘虚假关切的眼睛,草食动物的直觉令他指尖发寒,干巴巴地解释:“不太舒服。”
陆羽尘讶然:“哪里不舒服?”
南仰星浅咖色的浓密眼睫轻颤,心虚地遮住眸色:“可能是感冒。”
他不准备让剧情回到正轨,于是再次开口,言语充满试探,“我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怎么也不联系我们?”
陆羽尘感慨:“实在太忙了。天天做各种文献,仰星又不是不知道我英语多不好,刚去那会儿天天躲在被子里哭。”
“是吗?”南仰星说着没忍住往陆余生的位置看去,十分不巧地对上眼。
陆余生没等这视线移开:“看我做什么?”
南仰星不想让陆余生展现出对温思淼的特殊,引导着:“羽尘好不容易回来,陆哥你倒是说两句。”
要不说陆余生没情商,这分明是对陆羽尘表示关怀的好时机,偏偏要说无关紧要的话:“这是不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陆余生看不过南仰星嘴硬,明明当时眼尾都气红了:“刚才不还闹着要走?”
“仰星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和陆哥生气。”被忽略的陆羽尘勾勾唇角,主动调节,眸子里毫无笑意。
南仰星的回复是两声干笑。
陆余生终于想起对陆羽尘说两句,凤眼带着压迫瞥过去:“这次回来怎么想起来联系我?”
陆羽尘笑容浅浅:“还不是因为陆哥太厉害,我妈要我跟着陆哥好好学习,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过来喽。”
陆余生没对这理由做评价。
其实是满讨喜的一句话,但南仰星心里清楚这都是事先编造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