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稷现在称她为“一一”，他们像真正的挚友、亲密的伙伴、彼此最信任的人，却再不像一个领主和她的ai。

后稷的源文件核心早就已经交还给他了，事实上井一一已经失去了对他的掌控很久很久，久到她几乎忘记了这件事。

她点开手环，选择联系人“季乾”，拨通了过去。

后稷此时或许正在处理领地上的本月财报，也或许正在帮助某个求助的领主进行农业模拟建模，但是她的通话还是立刻被接通了。

“一一，我正在和东南的的束河领地进行木材批发商讨会，你有什么事吗。”

井一一看向屏幕那头黑色长发、琥珀瞳孔，五官精致一眼便知道是硅基人的后稷，忍不住道：“我有一件事很疑惑，想要问问你。”

井一一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稷，你觉得人会犯错吗。”

“当然。”视频那头的他流露出一些疑惑：“你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困难了吗？”

哦这个疑惑！

这个疑惑？

井一一问：“那你觉得人怎么才不会犯错呢。像ai一样吗？”

“成熟的ai不会犯错。那是因为它们会停在自己无法完成的部分，并通过学习学会之后再推进任务。”

它们？

井一一的手都在抖：“可是最近，我犯了一个错，不止一个，但最近很长时间内，我都没有发现。准确的说，是我们，我们都错了，但我们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