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怒吼,跟下来的是眼泪。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句真正说的话。
抱歉有什么用……
抱歉能让敦敦活过来吗……
你儿子把他所有的东西都夺走了……
秦凯心疼地看着这样的秦弃深。
“小深……”
秦弃深对这个父亲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复杂的。
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简单。
我什么都不要了,都不奢求了。
只要你下去。
下去和你儿子一起,给我的敦敦赔命。
为你们造的孽赔罪。
秦弃深的枪口更加用力。
周围的上膛声不绝于耳。
秦弃深如果真的开枪,周围秦凯的下属势必也会开枪,他们身后秦弃深的下属肯定也会开枪。
到时候这院子里谁也别想活。
独霸一方的秦家要是陷入混乱,那引起的混乱将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无限延伸。
“喵呜~喵呜~喵呜~”
“嗷呜……”
房子里,走出来一大一小,一橘一白两个四脚兽。
它们一左一右站在秦弃深身后,仰着头看着他。
用它们毛茸茸的小脑袋蹭蹭秦弃深的裤子。
铲屎官,你怎么了……
铲屎官,小主人不在了……
独孤难过……
小狗崽看不懂人类世界的波涛汹涌,像平时一样,窝在秦弃深的皮鞋上。
可是皮鞋好滑,小狗崽爬上去就滑下来。
秦弃深的喉咙里开始溢出哀哀的哭嚎,从小声,逐渐变得很大声。
院子都是他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