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毛巾,拿着那瓶冰水,轻轻贴到了她发红的膝盖上。冰水隔着毛巾,贴在皮肤上凉凉的,却不至于被冻到。
江念念看了一眼纪则典拿着冰水的右手,膝盖动了动,不自然道:“我自己来。”
“对不起。”纪则典愣了下,只顾着心疼,他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这个动作对江念念而言可能有些冒犯。
“不是。”江念念摇摇头,向他解释,“这样多冻手呀,你还感冒着呢。”
纪则典没松手,只柔声道:“听话一些。”
“那你每隔一会儿就换一只手。”江念念主动地将纪则典的左手贴上冰水,拉过他那只冰凉的右手,双手捂着吹了吹,“我给你暖一暖。”
嫌还不够,江念念又自然地把纪则典的双手往脸上贴。
肌肤相触,她只觉得,确实很凉。
巴掌大的脸贴在掌心软软的,滑滑的。
纪则典没忍住,手指轻轻地捏了捏江念念的脸,而后低低笑出了声:“和我想的一样。”
江念念有点茫然:“什么?”
“一样软。”
江念念没说话,眼神闪避,莫名其妙抿了抿唇。
要说软的,也不应该只有脸吧?
客厅的时钟走过两点,昏昏欲睡的午后,江念念坐在沙发上就不自觉开始犯困。
她拿手肘推了推身侧的纪则典:“你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一下?”
纪则典没说好不好,只反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