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星显得不太高兴:“江念念辛苦拜托我给你补习,你还走神。”
一听到「江念念」这个名字,纪则典那边又开始失了神。这回没等程放星发作,纪则典主动开了口。
“程放星。”
“干什么?”程放星语气很不友好。
纪则典看向他:“你和江念念是什么关系?”
纪则典这是质问他来了?江念念还没向他告白呢,他哪来的立场?
程放星眉梢一扬,自然道:“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种,明确知道江念念不喜欢他,却还是要以朋友身份死皮赖脸凑上去的关系。
纪则典垂下眼,「嗯」了一声。
而后拿过桌上的书翻开,嗓子听上去有些发哑:“开始吧。”
程放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从书桌上拿过根铅笔,扫几眼后迅速划出一些重点。
纪则典看着他手中的那根铅笔,又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要再去想。
江念念找程放星为他补习,哪怕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他也不该罔顾。
现在真正失去了,他好像才领悟到江念念一直一来对他有多好。
除了第一天的意外总让纪则典分神外,剩下的三天,纪则典和程放星磨合得还算不错。
找到事情,忙着解题,也能冲散一些纪则典心里的异样感。
到后来,程放星也挺乐意教纪则典的,因为也不总是他在主导思路,很多时候纪则典会刻板地指正他,写出另一种解题方法。
三天结束时,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甚至想着:要是纪则典在他那一届,或是他在纪则典这一届,棋逢对手,也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