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识一扫,便找到了那只兔子河灯,河灯已经被打湿了许多,但里面的纸条却还是完好无损,宁衡小心的取出了纸条,将它打开,纸条被写的很满,字虽然不大,但尚还能看得清楚:

第一、好好活着!长命百岁!不对不对,与天同寿!

第二、成为和师父一样厉害的剑修!

第三、历练顺利!为凌元峰争光!宁衡师弟也加油啊!

第四、希望不想看见的人离我远点。

第五、小黑顺顺利利的长大。

第六、好运如风,常伴吾身,请务必保佑我师父也好好活下来!

大概是第六条写的太长了,下面的第七条才写了一个‘第’字,便因为没有地方,被画成了黑团团。

宁衡看着这几条简单的愿望和黑团团,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上扬,失笑着摇了摇头,将纸条放进了储物戒中。

第二天一早,宁衡便早早地下了楼,等着江流意一同出发去东境,然而,他吃完了早饭,等到新一轮的朝阳东升,也没见到江流意下来的影子。

出于对江流意时间观念的一定了解,楚凌恒没有估计跑堂小二的阻拦,大跨步径直上了楼。

“客官!客官您等等啊!”小二跟在他身后,面容焦急。

宁衡没有理他,走到江流意的房间门前,一把推开——

房间里敞开着的木窗被风吹得晃了两下,床上的被褥并不算乱,桌椅摆件上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整个房间内,甚至没有一丝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