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老式的电话,都快要被淘汰了,但是他当个宝贝一样捧起来,按了个号码。
“喂,警察吗。”
“哦,对,我有事情要举报,我发现了一个虐待儿童的变态,对,在近水区二单元地下室,你们快来吧,这小孩快不行了。”
看上去无法抵挡的父亲被这个男人三拳两脚就制服了。
他看上去跟自己父亲也没什么两样,胡子拉磴,邁遢,满身酒气。
就是这么一个人,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他以为再没有一丝逆转的情况。
但是他说不出来话了,否则他一定要说句谢谢的。
警车呼啸而来,小孩被抬到支架上,他终于不用强撑着,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而那个浑身酒气,果断报警的邻居,在小孩走了之后,被警察带去做笔录,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警察恐怕会以为那个虐待儿童的变态是他。
任齐做笔录的时候,旁边就是反派的妈妈了。
—个怯懦无能的女人。
他现在见到了她究竟有多么怯懦。
警官问话的时候,她一哭哭啼啼,一边说“不知道”,涉及到她的丈夫,他就说不知道。
任齐是个直肠子,看见女人这模样就觉得来气,不由得提高音量骂道:“你究竟还是不是他娘,你孩子都被人打成那样了,还在为你丈夫推脱,你好歹有点良心吧。”
“我丈夫是家里唯一挣钱的人,他打也好骂也好,都是我们应该受得,我们白吃白喝,被打了也活该。”
这言论不仅让任齐觉得很恶心,让警局的人也表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