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自在,面子抹不开。
月宁抽噎着,通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看向他。
车外的雨丝斜斜落下,打在他脸上,睫毛上,徐远骑着马,噔噔噔的折返回来,低头歪着脑袋往车内看了眼,瞥见月宁红扑扑的小脸,通红的鼻尖。
“二郎,你怎么欺负人家了?”
裴淮瞪他。
徐远哈哈笑起来,慢悠悠跟着车往前走。
时不时扭头打量把脑袋压得低低的月宁,待到下车前,他故作神秘的劝道:“二郎嘴硬心软,他若是说了不中听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今儿本没想来钓鱼,可二郎说了,有人喜欢吃鱼,非要拉着我和文山过来作陪,其实这是多此一举,何必呢?
扰了你们清净不是?”
“哎,哎,二郎你还不让人说了怎么的?”
裴淮放下帘子,耳朵一阵火热后。
他喝了口茶,见月宁把耳铛放还到小案上,心里又是一阵发堵。
他捏起来,索性躬身走到她跟前,将人困在一隅之间。
弯腰,月宁攥紧了手掌,感觉耳朵上一热,那对珍珠耳铛被他取下来,信手扔到软塌上,月宁怕丢了,想去捡。
裴淮却不给她机会,俯身下去,把那对玉石雕琢的海棠耳铛戴在月宁圆润的耳垂上。
指腹擦着她皮肤,酥酥麻麻。
裴淮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像在思索什么一般,忽然伸手指向车外,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