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天要下雨了。”
言外之意,不宜出门。
裴淮果然抬头看了眼天,阿满急匆匆冲出来,手里挂着两件蓑衣,管家格外多备了辆马车。
他没回答,似乎不愿与月宁说话似的。
很是冷漠的往前靠了靠,伸手一拍马背,骏马登时扬开蹄子,甩起浅薄的尘土后,径直疾奔而去。
月宁几乎被颠的隔夜饭要吐了,小脸蜡黄,肺腑间有股闷气顶在喉头,好容易在京郊勒住缰绳,裴淮伸手将她抱下来。
原本月宁还想硬着头皮说声谢谢,可喉咙顶的厉害,她提起裙子就往旁边树下跑去。
先前没见过裴淮,只是坊间关于他的传言不少,大都是说他年少有为,平易近人的,城里的姑娘很多都想嫁给他做娘子,若不是因为侯府门第高,那门槛早就踏破了。
可月宁却不觉得尽然,她甚至觉得此人有些莫名其妙。
亲切中带着疏离与刻意,她下意识的不想靠近。
后背被人拍了两下,月宁歪过头,看见裴淮依旧冷淡的样子,对上目光,他咳了声,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方巾帕,递给她,话都懒得说。
月宁没敢接,自己吐成这副模样,怕是要污了他那名贵的绢帕。
她从腰间取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唇角,道:“多谢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