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可看清楚了,这行人是官家护送,打京城来的,瞧着身段气度,怕是公侯子弟。”
“必然了,满扬州城的公子哥儿哪个我没见过,当真没几个有他们这等气度和派头,尤其是乘马车那位,像是染疾,你瞧他病秧秧的,若不然前面两个骑马,他乘马车。”
“可惜了,生的俊美无俦,却是个有疾的。”
“你可惜什么,人家又用的着你去可惜,啧啧。”
几个人互相促狭,当做笑话来调侃。
月宁睨了他们几眼,心中竟有些抑郁。
少年的眼眸通红,直到马车错过去,那行人往相反方向拐了弯,车夫才赶着马,重新回到主路。
刚想走,月宁忽然叫住他。
“调头,跟上他们。”
百鲜居
后厨自然都认得月宁,见她进来后,纷纷行礼唤道:“娘子安。”
月宁问:“那白衣小公子点的是何菜?”
主厨忙回她:“清蒸鲥鱼,说是要尝尝鲜。”
鲥鱼并非这个时节最好的,可月宁喜欢吃,她扫了眼案板上刚去掉脏污的鲥鱼,自行取来配菜,温声道:“你们忙,只是这道菜,我亲手来做。”
前厅,裴念端坐在桌前,将将服了药,喝了几口茶后,胃里的不适才压下去。
此番跟着徐叔叔到扬州,也是千百般求了父亲,这才能与陆言生和阿瑾一同,借着巡视的由头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