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瞧他们,多乖多懂事,月里都不闹你,乳母也说了,他们吃的好,睡得好,比刚生下来时,足足胖了两斤重。”
“阿宁,你别动,我来。”
房中的熏香让她止不住发颤,长睫扑簌簌抖动着,如同细密的小扇投落出温柔的阴影。
她咬着唇,牙尖穿过皮肉沁出血来。
脑中根本没有思考的气力,只是很渴,很热
想拥抱什么,寻找什么。
裴淮伸手,贴在她额上试探。
月宁嘴里发出嘤/咛,像是被凉到了,哆嗦了下,又慢慢将滚烫的脸颊贴在裴淮掌腹。
那温度恰好弥补了她的难受与焦灼。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顺着那雪肤来到颈间,黏腻的汗珠不断沁出,手掌下的人,如同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裴淮知道,她被人用了药。
而那人,正是当今陛下。
掌中人一僵。
裴淮垂下眸去,短短瞬息间,他将她瞳孔里折射出的情绪变化收入眼中,惶恐,紧张,继而便是兜头来临的愤怒和震惊。
他一步不动,依旧呈跪立姿势望着她的脸,然后目光微微一斜,看着她几乎悉数敞开的衣裳。
月宁咬着牙根,怒目圆睁,泪珠啪嗒掉下来。
美人落泪,总是美的。
裴淮伸手,被刀剑磨砺出厚茧的手掌粗糙坚硬,擦过那皮肤时,很快变得通红。
他启唇,还未说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