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了布防的兵将,很快将冯秋旧部悉数控制起来,然犹在此时,他们仍记得裴淮军令不到班师回朝那一日,便决不能掉以轻心。

值夜的官兵统共有两拨,为的便是确保驻防安全。

裴淮踢开角门,看见那几个衣衫不整的姑娘,冷眸扫了一圈,道:“走吧!”

都是冯秋从附近百姓家抢来的无辜女子,此时听了号令,忙哆哆嗦嗦拢了衣裳往外跑。

他治军严,手底下没有敢闹事的。

副将着人收拾了房屋,换了床被褥后,就将门掩上。

人刚出去,裴淮踉跄了下,跌倒在地上。

太累了。

闭上眼都是血腥,一连数月,耳边仿佛还盘桓着厮杀的声音,杀人已经成了惯性,他松开剑柄,把手覆在胸口处。

摩挲着,扯出一方沾了血的帕子。

他放在唇边,随后胡乱一摊,用帕子遮了面,昏睡过去。

成国公府得了消息,苏氏与国公爷携着孙成周一同去了魏国公府。

本就是该拜年的时辰,没想到月宁竟在此时发动了。

比预计的早了数日。

却也因为准备充分而有条不紊。

她腹内有两子,生起来定要比一般妇人更要吃累。

苏氏赶到时,看见齐氏离了圈椅,焦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一众下人亦是守在院中,听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