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拢着她,眉眼凝重:“舆论日益繁杂,却都是在战与不战之间,依我看,冯秋即便不主动起势,亦会被朝廷逼得揭竿而起。”

他顿了下,扫过月宁若有所思的神情,又道:“裴世子在扬州城这样声势浩大的抄了数十个要员的府宅,动静早就传回灵州去了。

冯秋那人性情阴毒,头脑灵活,而朝廷又不愿对他的壮大坐视不理。

如今其实只有一个麻烦---”

月宁转过身来,不解:“你是说朝廷在犹豫任谁为大将军,赶赴灵州平叛?”

李衍点头。

新帝登基时日尚短,若要平叛,必然需要从国库中掏出大笔银两,且需得是极其信任的人才可交付兵权,稍有差池,便是将身家性命托付错了。

不仅平叛灵州无望,京中也可能被人趁虚而入。

阿念蹲在地上,笼子里关着着雀儿,红嘴绿羽,胖嘟嘟的身子被喂得滚圆似球。

阿念时不时拿木棍逗弄它,惹得那雀儿不停叽喳,很是不耐烦的爪子伸开又狠狠抓住栏杆。

阿念看着看着,就趴在地上,想去打开笼子。

嬷嬷正端了瓷盏出来,见了忙哎吆一声:“小祖宗,仔细别被那雀儿啄着。”

不由分说,抱起来阿念拍了拍身上的泥,哄道:“念哥儿,你要看雀儿,就让它待在里头,到底是个活物,若被你惹恼了一口咬在咱们嫩乎乎的小手上,还不啄块儿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