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侧眸:“阿宁是瞧出什么了吗?”
月宁点头:“之前哥哥辞了个婆子,我怀疑与她有关。”
李衍着人请来的大夫就在院子里候诊,足足有十几位,都是在各方数得上名的。
可看了十几个,最后还剩两人的时候,谁也没看出究竟是何种缘由。
月宁起身想去喝茶,只觉得眼前一暗,得亏李衍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没摔倒。
“阿宁,你去旁边榻上躺躺。”
“我等大夫全都诊完。”月宁拒绝,哥哥的高热退下去又反复烧起来,再这么熬下去,即便醒了,人多半就烧的稀里糊涂了。
正说着,便有个身穿素色襕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进来。
他只背着个医箱,身后也没跟什么侍从,肩膀宽厚,腰背挺直,举止从容自若,气度与方才那些大夫都有些不同。
李衍见月宁犹疑,便解释道:“这位是宓先生,当年我初初走商,遇到山匪好容易逃生,却滚落山崖,就是被宓先生所救。
因他常年行走,原是请不到他的,可我又不肯罢休,命人去找了一圈,没成想真的就找来了宓先生。”
他与月宁双双起身,朝着大夫行礼后。
那人好整以暇的抬了手,径直走到床前,从被衾中摸出孙成周的手,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