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红玉馆,我还真的去过几回。”

县丞听了,双膝不由得软了三分,带着颤音儿问:“那旧相识,不会不会真的是”

后面话说不出来,他又抹了抹汗,战战兢兢往早已无人的衙门口看去。

裴淮乜了眼,双手负在身后问:“她什么模样,还与你说过什么?”

县丞道:“她带着过肩帷帽,帽纱厚实,看不清长相,只是从身段气度来看,模样应差不了,约莫是个极美的姑娘。

她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要来还东西与世子爷。”

“下官有罪,若是知道她是世子爷的故交,下官定不会赶她走的”

“赶?”裴淮抓住这字,眉心拱成一簇。

县丞咣当跪在地上,暗道流年不利。

“下官是让她让她让她识时务些,下官眼拙,下官该死!”

裴淮听得烦躁。

“她有无说要还我何物?”

县丞忙仔细回想,片刻后激动的回道:“她带着一卷画,想来是要给世子爷的。”

一卷画?

裴淮思忖少顷,随后一甩袍子,径直往外走去。

月宁没走,转而去了县衙斜对面的茶肆,她知道裴淮有喝茶的习惯,晌午过后总会喝上几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