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拱手又作揖回道:“父亲母亲贤明,三郎尚可做的了自己的主。”
后又补上一句:“何况母亲很是喜欢宁妹妹。”
国公爷点头,温声又问:“你若是娶了囡囡回去,是打算如何待她?”
“明媒正娶,风光过门,做三郎的大娘子,日后便要执掌中馈,与我举案齐眉,子孙满堂。”
月宁听了,小脸绯红,将要摇头开口,却被苏氏按住手,示意她再听听。
国公爷面上缓了下,握着扶手的两臂抬起,又落到膝间,思忖片刻又问了句:“你可知囡囡为那裴世子生了一个儿子。”
李衍神色未变:“我所了解的,远比姨夫姨母知道的要多,三郎既开了口,便不惧任何后果。”
“好。”国公爷挺起脊背,睿智深沉的眸眼闪过几分祥和,“若是那畜生裴世子逼上门来,你又待如何庇护囡囡。”
李衍望向月宁,恰好与她视线相织。
月宁眸眼清澈,不妨被他捕捉到情绪,下意识避开他的打量,手心一团湿汗。
苏氏握着她的手,拿帕子一点点为她擦去紧张,又抬手抿了抿她掉落的碎发,自始至终,没有松开她微微发抖的手指。
“魏国公府,祖上有高祖赏赐的金匾。”
“好。”
国公爷难得露出一抹淡笑,早年间,魏国公府与成国公府老祖身披战功,为高祖定坤立下汗马功劳,更是成为手握金匾的为数不多人中一员。
两家金匾如今都在各自祠堂供着,百余年来是种荣耀,而从未因着子孙犯事而抬出过一次。
李三郎的确是深思熟虑,连退路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