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孙成周说的话,便忍不住问:“囡囡,你嫁了什么人家?”

月宁知道必是孙成周说过在书院听到的事,面上一热,摇头道:“那是我胡乱编的。”

孙成周咦了声,国公夫人松了口气。

谁知月宁又道:“我给人给人做过通房。”

膳厅里,寂静一片。

虽然只有国公夫妇还有孙成周和月宁四人,可话音刚落,厅内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月宁低着头,放下箸筷,又慢慢抬起头来,红着腮颊道:“如果怕我辱没国公府声誉,国公爷和夫人便不要对外公开我的身份,我我权当不知道,也没来过,往后我还是宋月宁,我不会对旁人说起的。”

“囡囡!”国公夫人拽住她的手,红着眼睛道:“你当母亲在意?凭他是谁,我也不怕,你是我女儿,前些年弄丢了你,是爹娘不好,若不然咱们囡囡”

她说不下去,国公爷给她递去帕子,肃声道:“你不知你母亲心里苦,她是在意你被人欺负,被欺负时,你爹,你哥都不能伸手帮你。

囡囡,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孙成周附和:“你若是觉得不高兴,告诉哥哥那孙子的名字,哥哥替你去宰了他。”

想起裴淮,月宁赶忙摇头。

淮南侯府的势力,炙手可热,避之不及。

她忽然觉得好高兴,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好的家庭,这样好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像是假的,又像是沉浸在梦里不敢醒。

她甚至想,如果是在做梦,但愿这辈子都不要醒好了。

“囡囡,你能叫一声父亲母亲吗?”

国公夫人问的小心,问完又紧紧抓住月宁的手。

像是怕松开就能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