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放缓脚步,学着雪禾走路的姿态,不急不缓地从腰间拿出凭证,又抬手用帕子假装擦拭汗水,眼睛却瞟向手拿凭证的侍卫。
她几乎要没法喘气了!
那侍卫正反颠过来看了几遍,月宁大气不敢喘,咳了声。
忽然,侍卫还给她凭证。
月宁如释重负,冲其颔首收起凭证准备往外走。
“等一下!”
月宁惊得手心冒冷汗,却不得不挤出个笑,镇静回头。
“姑娘的铜钱掉了。”
果然在地上明晃晃一串铜钱,侍卫弯腰给她捡起来,月宁感激地道了声谢,继而转身踏出大门。
这一刻,空气都是甜的。
月宁压下兴奋,继续往右拐出巷子。
街口有个赶牛车的脚夫,月宁经过时,那人兀的直起身来,低声问:“姑娘要去茶肆吗?”
月宁答:“去酒坊。”
车夫便压低板车,月宁扶着车栏坐上去。
是哥哥安排好的人,接应她去码头。
一路上,月宁都难以遏制的高兴,高兴中又带着后怕,万一途中生变,她不知道裴淮会做出何等行径。
半个时辰后,车夫将她放在码头,伸手往高耸的树下一指。
月宁沿着方向看去,宋星阑站在粗壮的梧桐树下,身量消瘦,风骨傲然,似也看到自己,他上前两步,月宁赶忙急匆匆朝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