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冷眼嗤笑,推了把她肩膀,她便直直往后栽倒。
空隙,裴淮去上了门栓。
这一次,他彻底失了理智。
从未有过的狠戾,如同将人嵌进骨血一般暴躁,帷帐曳地而起,交缠着衣裳划开弧度,床头小几被剧烈摇晃着推倒,散在地上的碎瓷发出清脆的响声。
闻讯赶来的雪禾惊得瞪大眼睛,那管事使了个眼色,把刚进院准备伺候的两个丫鬟支出去。
雪禾还怔愣着,管事忙拉她一把,将人扯到月门处。
“仔细听着吩咐便好。”
雪禾张着嘴巴点了点头,二公子,这是要杀人啊。
月宁承不住他的暴戾,在他将自己摁倒春凳上时,只觉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然而这昏厥没过多时,意识重新清醒,身上的重量已无,却有人捉住她的脚踝往上套什么。
月宁垂眸扫了眼。
裴淮身前堆着铁链,冰冷的链子发出银灰色的冷光,而链子尽头是圆形铁索,他正专注往自己脚踝上套。
月宁屈膝往外一踹。
正中裴淮左脸,脚趾勾过皮肉,留下寸长的血痕。
“你要做什么,你不能这么做。”月宁收回腿来,双手后撑着被褥连连往后退去。
裴淮歪着头,手指摩挲上左脸,触到血痕后顿了一顿,随即举着手指放到眼前,血色如雾,漫出点点血珠,他抬眸,凛唇一笑。
下一刻,他弯腰如虎豹般上前擒住月宁的脚踝,往膝间一拉,将人扣在自己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