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红樱进来服侍你吃药,再吃两副调理好身子,便启程回京。”裴淮阔步走到门前,搭在门框上的是后竟止不住的发抖。
“裴淮,你是不是同我一样,都”
“放肆!”
怒不可揭的一声暴躁,裴淮一脚踹到门上,旋即如飓风般回转过身子,面色涨红,眸光阴戾,他大步折返回来,步步紧逼,直到与月宁面对面,剧烈起伏的胸口似狂风汇集,一波高过一波的喘息。
月宁仰着头,眉眼间尽是异乎寻常的从容淡定。
裴淮望着她,忽然一掌拍在桌案,厚实的案面震得裂开缝隙,门外守着的红樱绿桃吓得猛一哆嗦,双双对视一眼,而后很是默契的屏住呼吸。
裴淮的脸越发红紫,仿佛肺腑间充盈着怒气,愈积愈多,就在月宁开口的前刻,他忽然弯下腰去,“噗”的一声吐了血。
猩红刺目,染透胸前的衣裳。
月宁冒了一身冷汗,大脑空白的支配不了手脚,她僵在原地,怔怔看着裴淮抹去嘴角的颜色,颓败沧桑的脸上写满阴郁,他挪动脚步,垂下幽眸望着地上的鲜红,忽然拎唇笑笑。
“通房而已,不配叫我的名字。”
吃了两日苦药,第三日裴淮大发善心,让红樱和绿桃陪她出门透气。
二月底的扬州,空气里退了寒意,阴影挟着股潮湿。
绿桃叽叽喳喳,拉着红樱的手逛遍大小店肆,她拎着不少小物件,或是自己留用,或是拿回去与人分享,红樱虽稳重,却也在去脂粉铺子时,为自己买了盒时兴的胭脂。